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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说的有道理。”班森老人木纳地点了点头,但他还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,“但这样又如何?安托万,就算它发生突变,那只是说那些预言只对了一句,剩下的那些是否是真的,还未可知。”
“只要它是真的,剩下的那些基本一定会发生!”安托万却一口否定。
“为什么你这么肯定?”班森老人疑惑起来。
“因为奥术星海的特殊性,还有这种灰色光点本身很多特点。总之,预言剩下的一切极有可能只是水到渠成。”巫师吐出一口气,“你不太了解我身上多出的能力是多么特别。来自第二纪的古籍有明确的记载。这种力量名为神恩之力,拥有它的人被称为选民,神的选民。在上古时代,他们可是人与神之间的桥梁,是代理神明统治万物的存在。”
“这不仅是一份荣耀,它的背后是力量铸就的坚实根基。虽然得到这份力量的人,不需付出任何代价。但在得到它之后,哪怕你瘦弱得连孩子都不如,也能立刻拥有匹敌巨龙的伟力,成为最强大的存在。它不需要修炼,使用它根本没任何条件。它只需得到给予人的认可,仅此而已!”
“奥术星海让这一切更糟。”
“在久远的过去,哪怕神恩之力如此可怕,但它的给予好歹基于神明的选择。但在今天,诸神已经消逝,奥术星海成为了它新的赐予者。”
“这片神秘的所在,可有一个根本不会改变的特性——一切均等。”
“它对世界万物都是平等的,无论是人,还是其他生命体,只要你的感知达到一定地步,它便能容纳你的存在。而这个标准,是如此之低。低到随意一个普通人,都有可能被它所青睐。班森,你应该知道我们巫师的出现是随机的:任何一个人,只要在十八岁之前,都有可能成为巫师。虽然百万人中,才能出现一个。因为这一特性,巫师也没有家族传承。哪怕父母全是巫师,子女依然是一般人。”
“这些都是奥术星海的规则体现。”
“而神思之力的选择,基于这一点的可能性极大。从我的个人经历看,它甚至不限年龄。并极有可能和原始奥术一样:自己拥有选择权。”
“那么,这几个结合起来,会发生什么事呢?你可以想想:一个一无所有的乞丐,在一夜之间拥有巨龙般的力量,那会有什么后果?!”
“这个还不是最麻烦的,最麻烦的是它对一切都是开放的,包括那些荒野里的怪物。”
“虽然,它们的感知力达到那个标准是一件困难的事。但它们并不被奥术星海所排斥。因此,种群中总有一些优异的变体能够达标,比如荒行种和恐暴种。并且,也许作为规则的弥补。在得到力量后,这些奥法兽还可以将能力遗传给自己的后代。只要寻觅到合适的配偶,它们甚至可以生能造出一个种族。”
“按照我们的记录,现在每一百年,都会多出数百到上千种不同的奥法兽。这是为什么荒野会越来越危险的原因。如果,神恩之力也可以被它们所拥有,并且它们还可以遗传这份伟大的力量,哪怕只是分毫,我都不敢想象……”
安托万说话时,心思仿佛回到那片古迹里:那面巨墙记述的那些文字,突然一个个都活了过来,在他眼前四处飞舞。
“没想到,在我死之前,却还要经历这一切……”班森老人听完这些解释,脸色也灰败异常。
坐在椅子上的巫师,眼神却重新坚定。
“这是我们的命运,不可避免的命运。也许在发现那里的时候,我们便注定与它共舞,成为它的经历者。”
“安托万,这些恐怕就是你要告诉我的全部东西吧?你来的对,我的确需要知道这些……”班森刚说到这里,却被打断。
安托万摇了摇头。
“还不止。在发现它的异变后,我连夜去了黄昏教会,没想到又得到了新的消息。听我说,班森,你这里很有可能要面临剧变。”
班森老人的耳朵顿时竖起来。
“河谷地这里,挨近迦兰的一侧,是一片亚空间的入口。这里和其他类似的地方,最近会出现一些空间缝隙。按照他们的推断,这时由于空间的极度不稳定,组成它的基本元素会有一定改变,从而出现一些身具始初之力的诡异物质。由他们找到的一本古书上记载,会是这四类:根土、种火、源风和始水。”安托万和刚才一样认真和严肃,“每一种都会让这里的动植物发生突变。根土,可诱变出巨神生物。种火出现的,是焚烧者。源风为虚空种和无迹游荡者,始水则是各种水王一族。”
“它让我更加确定,灾难爆发的时间就在这一两年。因为,空间突变本身会照成大量凭空出现的变异种。这些变异种,和荒行种、恐暴种一样,很容易突破感知力的限制,神恩之力若被它们过多窃取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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