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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夏天的又不是春天。况且现在的伶舟行不应该对这种事情突然有兴趣吧!
在快要窒息的前一秒,伶舟行将她松开,抬起头来看她绯红的脸。萧知云大喘了几口气,泛红的肌肤下,锁骨的轮廓在紧张的呼吸下若隐若现,筋络的线条清晰可见。
眼底满是欲色,伶舟行的手轻抚过她脆弱的脖颈,像羽毛拂过,令人有些发痒,修长的指节突然掐住她的下颚。
萧知云轻嘶一声,被迫仰起头来,双手攥紧了身下的被褥。
他的身体是冰凉凉的,呼吸却是滚烫的。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胸前,顷刻间交缠着她,萧知云不禁瑟缩一下。
他低头,毫不客气地咬在她的锁骨处。
“啊——”
这一下激得萧知云叫出声来,双腿摩挲着蜷紧了脚趾。
你又不是真的狗干嘛咬人啊。
萧知云暗暗想,这是报复吧,这一定是报复。
伶舟行撑起身来,掰着她的脑袋,不甚满意地看着自己留下的牙印。痕迹浅浅,看上去没几日就能消下。
萧知云如临大敌,赶紧将双手护在身前,这家伙不会咬了右边还想咬左边吧。疼死人了,却又不足以让她哭出来,只稍微红了眼眶。伶舟行轻笑一声,用力握起她的一只手腕放在唇边,在她不可置信的眼神里,张嘴轻咬一口。
又再深吻下去。
萧知云双手抵在他的胸前,真的快要喘不过气了,眼角泛起泪花来。偏生人被按的死死的,好不容易才找着了机会,用力踹了他一脚。
这一脚没多大力道,胸口的刺痛却叫他回过神来。意识到自己竟做了多么难堪的梦,还险些分不清梦境与现实来。伶舟行脸色难看到了极点,额上青筋皱起,将目光从萧知云身上移开,掀开帷幔,迅速起身拢了寝衣,愠怒道:
“滚出去。”
榻上衣衫凌乱的萧知云,此刻并没有力气回答他的话。伶舟行又看她一眼,被胸前的白皙晃到,顿时面色铁青,头疼不已。不知什么东西被他打翻,碎了一地,而后便自己拂袖出了内室。
养心殿内,只余被撞乱的珠帘叮铃乱响,让人不难看出离去的人有多盛怒。萧知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,侧身趴在榻上。长发散乱在背上,仍小喘着气,尚未从窒息的感觉中缓过来。
这下她是彻底清醒了。
不过丑时,今夜养心殿内的不眠者自然不止他们二人。
福禄急得像热锅上团团转的蚂蚁,在浴房门口踱来踱去,这这这………他只来得及见陛下脸色极差地进去,又不知到底发生什么了。难道是又发病了不成。?但除了脸色格外难看些,其他好像又不大对症。
坏了,那昭仪娘娘呢?
福禄不敢打扰,只隔着珠帘瞧了一眼。帷幔之下,隐隐约约瞧见娘娘伏在榻上,并没有异。
那到底是发生何事了,能让陛下如此怒气冲冲地半夜出来,还叫了凉水。这……福禄恍然大悟,这这这……这怎么看都像是半夜和昭仪娘娘干柴烈火,一个没忍住了!
这下他好像就没那么担心,甚至还有些高兴了。福禄激动地拍了拍大腿,一直都和太傅忧心陛下喝药喝坏了身子,如今看来,陛下不是厌恶男女之事,而是因为还没遇见昭仪娘娘啊!
伶舟行躺在冰冷的水里,却不觉得凉。与她分开后,早已冷静了下来。
从前不觉得,宫人搬来东西的时候他也懒得去管。如今再看浴房里多出的许多东西,哪件都觉得碍眼。
花瓣,香粉,尽是些女子之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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