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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住手!”
不过,就在两人动手前的一霎,一道柔和之声,也是缓缓响起。
旋即,冯蘅出现在了黄药师的身前,美目泛着无奈的盯着黄药师,道:“你们难道要把这里拆了么?”
欧阳克望着那将黄药师护在身后的冯蘅,微微一笑,也不以为意,偏过头去,对这黄药师道:“黄老邪,看来你夫人还是很了解你的,怎么样,这亭子还拆不拆?”
“哼!”
闻言,黄药师的脸色,也是变得有些不自然了起来,关节握得嘎吱作响,好半晌之后,方才从牙缝之中,露出一个勉强的字音出来。
“黄老邪,凡是讲一个自在,你若是真的不肯原谅他们,就干脆让他们去死,免得放到江湖祸害别人,被仇家追杀;而你若是不再怨恨他们,又何必再作这番姿态?”
欧阳克的声音,依旧是那般玩世不恭,只不过此刻,却是多了一丝正紧:
“凡是都要洒脱一点,自在洒脱,活着才有意思,太过矫情,反倒活得太累,你堂堂东邪何等人物,又何必像个女人一样矫情?”
黄药师看着欧阳克,最终叹了一口气,却是一言不发的站在那里!
“玄风、超风!”
见状,冯蘅也是轻轻一笑,转过身来,看着梅超风与陈玄风,沉默了一下,道:“你们还不过来?”
……
……
听得冯蘅的话,梅超风和陈玄风二人,也是喜极而泣,身体微微颤抖:“师父……”
黄药师深吸了一口冰凉的空气,压抑着心中的波动,他望着那血液与泪水凝聚在脸上的二人,好半晌之后,他的声音忽然变得平静了许多:“起来吧!”
“谢师父!”
这道轻声,忽然让得两人灵魂深处,蔓延出一股几乎令得他落泪的酸涩,他们知道,当初的那一次背叛,对眼前之人有多大,本以为有生之年,是不可能得到原谅了,却没想到……
黄药师看向远处,略显沙哑的声音,缓缓的说道:“你终究是性子太软,若非她,料想我也不可能原谅你们!”
说到这里,看了冯蘅一样,也是不由得摇摇头。
而后,叹息了一声,道:“当初被我性子太急,错怪了灵风、乘风、眠风、莫风,却将他们……”
“药师,过去的就让它过去,再翻只会让灰尘迷了眼睛!”冯蘅见到他这幅模样,心头微酸,轻轻的拉住他那颤抖的手掌,低声道。
随后,黄药师也终于是逐渐回过神来,轻轻松开冯蘅的手掌,然后一对依旧泛着漠然的双眼,扫向下方的陈玄风与梅超风:“你曲、陆、武、冯四个师兄弟,都因你受累,这个责任,你们要承担!”
“还有,是你们自行拿去的,里面的功夫我没吩咐教你练,可是你自己练了,你该当知道怎么办。”
欧阳克望着那黄药师,心中轻轻叹了一声,他知道林动对这些弟子的情感,而这个弟子,到死都不忘他这个师父,那般无怨无悔,倒也的确值得他这样的牵挂。
“咦,什么声音?”
在思考之间,欧阳克却是听到一阵古怪的声音,不由得轻声道。
“黄老邪,我说你那破事说清楚了没有?”
就在欧阳克的话音落下之后,一旁,按着肚子,忍耐许久的周伯通,终于是说出了一道大煞风景的话:“我都饿了老半天了,你难道还不准备招待我们么……”
黄药师瞥了他一眼,却是未曾答话,这幅懒洋洋的模样,更是将周伯通气得咬牙切齿:“啊啊啊,到底什么时候开饭?”
“开饭?”
欧阳克一怔,心中好笑,旋即他那俊美的脸庞,猛的愣了下来:“难怪我刚才和黄老邪交手,这家伙这么安静,原来是肚子饿了,没力气动?!”
见到欧阳克那陡然间发愣的脸庞,周伯通也是略微有些不好意思:“你看什么看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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